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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不干了，你也不要干。咱俩私奔！”虎妞两眼放着光道。

    “私……私奔？”阿新听得稀里糊涂。

    “对，到俺老家贵州去！”虎妞说。

    阿新不知该说什么，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。虎妞见他迟疑，生气地扭转身道：

    “走不走随你，反正打死了人，明天你也脱不了干系！”

    打死了？看着队长那一动不动的样子，阿新怕极了。他突然一把拖住虎妞道：

    “要走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现在这半夜三更的，没车能上哪儿去？虎妞却什么都不顾道：

    “走了再说！”

    他让阿新在厂门口等她一会，她去拿了些自己的东西就回来了。两个人摸黑朝着市区的方向走。阿新来不及回家取东西，也不敢回去。回去万一那些打工仔问起，他怎么说呢？他只能遗憾地不告而别了。阿新紧紧跟着虎妞，似乎她是一个保护神。

    紧走了一个多小时，渐渐地天亮起来，路上也有了车。虎妞对这一带较熟，经常上城里去。于是两人坐上一辆公交往火车站方向去。车上的人见了阿新个个眼光都有些异样，阿新心里毛：莫非警察已经出通缉？他们为什么老望着我？到了火车站，更是奇怪，不断地有人前来向阿新问路。阿新莫名其妙，他刚才还担心自己成了嫌疑犯，现在则搞不懂怎么一下子又成了向导了。后来上来一人急急忙忙地朝他嚷道：

    “保安，你们火车站厕所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阿新这才省起，他身上还穿者“黑猫警长”的制服。可他兜里没几个钱，还是虎妞付钱给他买了套衣服换上。自然，买火车票的钱也得虎妞掏了。虎妞二话不说，买了两张车票。阿新问她去贵州哪儿，虎妞自豪地朝他咧咧嘴说：

    “茅台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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